采集野生植物的果、籽、根等,作为充饥的食粮,这是一切原始人类最初进行的活动。彝族原始先民也是如此。
凉山《勒俄特衣》中提到阿略居子们以“野果当饭吃”,云南《门咪间扎节》中描述变人之前的“猴子”们的生活更为具体:“树林阴森森……层层的高山,都是猴子住…一‘爬在大树上,拿着树枝摇……吃的是树果,长在树上长,生在树上生,树果当粮食。世上没有人,粮食也不有,牲畜也不有,火也不有,天天吃生果。”贵州《西南彝志》则有“没有粮食吃,吃草籽树果”的记载。
面对着浩大的绿色世界,就在“吃草籽树果”的“树居”生活中,原始彝民群落对植物的认识开始了。他们通过平时对植物的服食经验,根据其甜酸苦涩的味道,在各种植物上打上标记,或命以名称。这样,对植物的认识便首先由“命名”开始。直到今天,彝族还有这种以植物的味道命名的习惯。如金龙胆草,凉山呼之为“黑可节”,就含有象苦胆那样苦的意义。
对植物的辨认,作标记,打记号也是一种重要的手段。汉族上古“刻木记事”、“结绳记事”的方法,在彝族却是用在认识植物中。古彝文史书《门咪间扎节》中这样写着:
小猴摘来果,/拿给他妈吃,/才知酸和甜。/母猴嘱咐小猴说,/小猴拿着藤子去,/苦树不要拴,/甜树不要拴,/树名认不得,/甜树果摘回来,/不甜的果不要摘。/一天认得一样。
这就是彝族的“神农尝百草”时期。是一种由被动继而主动对植物界的摸索。这种对植物口尝身试,辨其甘苦的采集活动,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一点一滴地积累起来了关于各种植物的知识。植物药的发生,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建立的。彝族语言(凉山)中称医药为“补此”,意为草药、草木,很好地证明了彝族医药与植物的密切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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