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傣医“心”“身”理论的发展脉络
1.1萌芽时期(灵魂、肉体独立存在):傣医心身观念的产生,可以追溯到史前时期,此时傣族社会处于原始社会早期,正是西方医学史上称之为“本能的治疗时代”。这一时期,人类思维能力及水平极其简单,注定了人类对生命的由来、日出日落、电闪雷鸣、森林火灾、洪水泛滥等各种自然现象的发生不可能产生所谓科学性的认识。且对梦境、疾病和死亡现象的不解,使人们相信肉体之外,存在着一种寓寄于生命体、又主宰本体、却不以本体的消亡而消亡的精神,这就是“灵魂”。人是由肉体和灵魂组成的,肉体是具体的、摸得着的,灵魂是虚幻的、摸不着的,做梦、生病则是灵魂暂时离开肉体的反应,一旦灵魂离开肉体不归,人就死了,而人死后生命能以灵魂的形式继续延续,灵魂独立于肉体之外。对于原始人类这种“灵魂不死”认识所产生的原因,有“人类学之父”之称的英国人类学家泰勒在其《原始文化》一书中进行了深入剖析:他认为在宗教产生以前,尚处在野蛮状态下的原始人从对影子、回声、呼吸、睡眠、水中映象等现象,尤其是从对‘梦魇现象的感受,以为人自身有两个实体:一为身躯,一为灵体。二者可即可离,如梦魇是灵体暂时离开躯体所致,死亡则是灵体与躯体的永久性分离。甚至在躯体腐烂以后,灵体仍然停留在空间与生命者共居于人世。将这一观念移至自然界,原始人笃信自然界万物无一不附有灵体,具有灵性,如树木山石、风雨雷电、日月型辰、飞禽走兽,在其可视的有形体背后深藏着无所不在的神灵…。依据泰勒观点来分析,傣族先民正是由最初“灵魂不死”,对人灵魂的信仰,后来延伸到动物、植物以及高山、大河等无生命的物体,从而扩展形成了泛灵信仰,即“万物有灵”,这也是人自身信仰的最初形式必然经历的过程。这种“灵魂不死,万物有灵”——灵魂、肉体独立存在的认识,某种意义上讲,可以看作是傣族先民对生命“心”、“身”探索迈出了第一步。
1.2成长积累时期(“心”“身”的初级探索):由史前时代的“灵魂不死”泛灵信仰发展为祖先崇拜(包括对图腾的崇拜),然后再到自然精灵崇拜,再到多神崇拜,便有了原始宗教观念。在这种特定社会环境中,医学的发展不可避免地与神话、宗教、迷信等掺杂在一起。随着萌芽阶段的感悟开始,文字创制之前,傣族先民的万物有灵、神灵崇拜的原始宗教观念一度根深蒂固,反映在人体“心”、“身”认识方而,可以通过傣族各种形式的“栓魂”仪式来理解。傣族先民认为灵魂和肉体结合时,人是活着的;灵魂离开肉体时,人就要患病或死亡,用绳拴住灵魂,不让它跑掉,就能避免人体生病、死亡。而一旦人体患病,究其根源,无非有两条:一是“撞着恶鬼”;二是“受惊落魂”。如果属于“撞着恶鬼”,治病的方法,首先就是祭鬼、撵鬼、送鬼,若是“受惊落魂”,就要先“叫魂”,把落荒而走的灵魂叫回来,使内体得以康复。叫魂的方式很多,也有不同的叫魂词。担任叫魂、驱鬼职务的“巫祝”、“巫医”成为沟通神、鬼、人之问的媒介,力图通过对灵魂的祈祷、祭祀鬼神等巫术活动,消除疾病,逃避死亡。对“身”(肉体)的病痛归咎于是“灵魂”(精神)的不附体,将肉体与灵魂的分离当作是病痛发生的原因,虽然带有迷信色彩,却也说明了人类祖先想认识:疾病是如何产生?又如何驱除?也是人类追求健康、快乐的一种尝试性努力。文字的创制对傣族社会,包括傣医学理论都有深刻的影响。南传上座部佛教传人傣族地区后,帮助傣族创造和完善了傣文,使医学文化的传承有了载体,以“贝叶经”的形式流传下来。这一时期,傣族先辈对生命由何而来?怎样形成?对于人类的形成,傣族佛教的早期经典著作《典纳喊》中记载有“天形成以后,世上首先出现的是一个女人,是七峰山山顶上的滑苔变成的。一万年后,南边的嘎里罗高山来了一个男人。男人和女人相识后,经常在一起。一天,两人用泥捏的小动物经过太阳晒后都复活了,后来复活的小动物们自然的经历了长大、交配、繁殖,有了更多的后代,这种变化启示了第一个男人和第一个女人,他们认为彼此应该像太阳一样,来照耀对方,两人结合在一起,三万年后,他俩生了二男一女,他们又把女孩嫁给二个哥哥做妻子。三个人在一起生活后生了三男三女,他们俩又将这三男三女配成三对夫妻,分派各方去繁衍生息,这样世问就有了人类”。这是人类对生命的由来的一种简单认识,带有朴素的唯物认识色彩,针对生命的生、长、壮、老自然现象开始了较理性的思考。这一时期.傣族先民的医疗实践活动已经开始受佛教“四大”(风、火、水、土)、“五阴”或“五蕴”(色、受、想、行、识)理论的影响,逐渐对规律性使用药物,防治疾病等以文字为载体开始记录、总结,这一时期傣医学发展有了历史性的进步,为傣医学“心”“身”理论的形成奠定了基础。此阶段,傣医学在巫术、佛教教义的浓厚宗教文化氛围下带着“神药两解”的特征而逐步发展。
1.3形成时期(身心合一认识的形成):经历了远古时期的萌芽阶段,原始社会的成长积累阶段,开始了傣医学理论的总结形成时期。对“身”“心”合一、物质与精神共存的认识也由此形成。傣医先辈对生命的起源、发展变化、生长发育及人体结构的认识独特而深入,在傣医《嘎牙山哈雅》、《档哈雅龙》等经书中都论述了有关生命的来源。生命来源于父母所授,认为男性体内的“巴敌先体”(似精液一精子)和女性体内的“阿书的”(似月经、卵子)结合,在禀赋于父母“四塔”(风、火、水、土)的作用下产生生命。同时,主精神、意识思维的“五蕴”(色、受、想、行、识)也随“巴敌先体”的产生而产生,伴随胎儿生命的存在而存在,傣医有“四塔先生、五蕴后长”之说¨J。它认识到了生命的物质属性,认为人体是由风、火、水、土四种物质构成,生命运动也是这四种物质运动的体现。对人体组织、器官、脏腑物质属性和功能等,傣医用“四塔”来阐述;对生命外表形态、精神、意识“心”范畴的认识,则依据五蕴理论。其中,色蕴,决定了人体的外表形态,而“受、想、行、识”等心识、意识在胚胎形成之时,依赖一种生命元素——“金塔稳然”,便可接受外界消息的各种刺激,相应有了受觉、知觉等,若生命却少这种物质,就不复存在了。人体由四塔、五蕴因缘和合而成,形体与精神互相依存、互相制约是人体生命活动存在前提,即五蕴主“心”(精神)功能与四塔主“身”(物质)功能是互为依存、整体和谐的关系。傣医的“五蕴”借用了佛教“五阴”或“五蕴”的概念,却与其不同。佛教的“五阴”论实质是为“三世轮回”理论提供了说理工具,将色、受、想、行、识五蕴与“取”(一种固执的欲望)联结在一起,可产生种种贪欲,人一旦有了五蕴,就会生苦,所以五蕴是苦,苦归根于贪欲之集谛而生,灭贪欲、灭苦、灭谛得以解脱。傣医学五蕴理论研究对象是人的物质结构、精神现象和生理现象之间的关系,认为人体是由四塔和五蕴共同组成的身心合一体,四塔五蕴学说是傣医“心”“身”理论形成的基础。
2傣医“心”“身”理论的基本特征
2.1“心”“身”合一,物质精神同存:傣医早在2500年前,在“心”“身”认识方面,就认识到了生命的物质性及生命的意识届性,并认识到两者在生命孕育时,物质与精神同存,相互影响的密切关系。在“心”“身”二者的关系方丽,傣医学认为“成法归于心”,即将“心”视为人类和万物的本源,是人生命的构成要素,是由四塔(风、火、水、土),五蕴(色、受、想、行、识)和合而成。人体内的四塔(生命物质元素)、五蕴(精神因素)相互平衡协调是人体健康的基础,宇宙万物都是由风、火、土、水四种基本物质之间的运动变化生成。五蕴是构成人体各种物质成分和精神要素的聚合体,傣医认为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是有感情存在,生命个体在形成“形体”之前,就具有了生物生成的各种物质,在四塔的协调作用下,五蕴产生。四塔(身——物质元素)是五蕴(心——精神因素)的物质基础,五蕴是四塔的功能表现,在五蕴中“识蕴”尤为重要,主人的精神、意识、思维、意志等心理活动,是一切精神活动的主体,通过“识蕴”的调节作用,使人体构成了形体与精神的统一,相互依存,相互为用的生命机制。可见,傣医对“心”(精神)、“身”(形体)的认识,是一种双轨制b1,既坚持生命的唯物观,又肯定了“心”(精神)与“身”(形体)之间的相互依存、相互为用的关系,其核心内涵就是精神不能脱离形体,而形体受制于精神,形体与精神相统一。这种“心”“身”合一、物质精神同存的生命观为傣医学阐述人体生理、病理现象及“天人合一”整体观、“整体恒动观”等理论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2.2“心”“身”统一,二者互相影响:人生活在社会和大自然中,决定了人具有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的特质,因此,本能地具有情感。且这种情感随时随地都是一种运动变化。如喜、怒、忧、思、悲、惊等“心”因素的情绪变化过于激烈或持续长久,容易导致疾病发生,机体出现不适的症状,引起“心”“身”不适。“心”(情志因素)失调会影响人体“身”(形体)的健康;反过来,人体“身”(形体机能)的健康与否也会影响人“心”(精神情志)的平衡性。当“心”“身”关系失调,又可成为疾病加重的原因。傣医把形体与精神因素之间的和谐关系称之为“心”“身”统一,相互影响,表现在以四塔五蕴学说来阐述机体“心”“身”二者的生理、病理现象。生理方而:组成形体“身”的物质元素是“四塔”,主精神、意识“心”的因素是“五蕴”,“四塔”功能的强弱可反应“五蕴”功能,若“四塔”功能强盛,气血充足则“五蕴”发育健全,表现为容颜靓丽,神佳,反应敏捷,思维能力强,对外界认识辨别能力也强,反之则弱。傣医将之比喻为傣家竹楼的“合”字结构,二者合一,互相依存,相互影响,随时保持共柄平衡,功能统一,人才健康。在病理方而,代表“身”的四塔和主“心”的五蕴之间关系失调,常引发疾病,如风塔、火塔偏盛时,导致烦躁、悲愤、惊恐、忧愁、头晕、眼花、失眠等“心”范畴疾病的发生。这时,如果受觉、想觉等精神活动因素,受到过度强烈持久的刺激,也会加重形体“身”的耗损,病情逆乱变化的过程中可见抽搐、强直、麻木等症。傣医认为“心”“身”二者缺一不可,统一互存,相互影响,二者关系失调,便可发生疾病。
2.3医佛交融,宗教文化浓郁:佛教传人傣族地区,成为傣族人民的主要精神支柱之后,对傣族社会产生了多方面的巨大影响,渗入傣族社会、习俗、生产、生活等各个领域。基于这种宗教信仰的事实,傣族政治、思想、文化都受其影响,傣医药从感性经验阶段上升到理论过程中,也受到了南传上座部佛教的影响。佛陀从对人生痛苦和存在意义的反省人手,以人内心深处了生死,对人心的结构、内容、性质及造成苦恼的因果作了明晰的解析,提出了一整套自治其心以达到涅盘的解脱方法,有“心恼故众生恼,心净故众生净之说”(《杂阿经》卷十),认为众生都有智性、都有慧根,“自治其心”“自净其意”是解脱世问诸苦、提升精神境界的要道,它以擅长治心著称。佛教治理、锻炼“心”的思想丰富,对整个傣族文化都有着深厚的影响,包括文化所衍生的傣医“心”“身”理论。佛教的“心”“身”思想,研究对象不是外境,而是人内心世界,是研究和分析各种细微的心理活动所产生的成分和现象,认为人们所患有的各种病痛,大多数都是由于心灵的蒙昧,因为心中有各种各样的烦恼与欲望,形成了“心病”,才会投射到我们的身体,从而形成身体上的各种不适与疾病【6】因此,主张人的心灵属性,主张积德行善,有帮助人纠正心理失衡,起到调整心、锻炼心。无疑指出了如何更和谐的调养“心”(精神)与“身”(形体)的关系。事实上,宗教信仰对傣族人来说,更多是一种生活方式,在日常生活中人们持“五禁”、修“十善”积德,认为缺乏札德,人就会愚昧不明;缺乏仁德,人就会性格暴躁,不柔不善,不能包容别人;缺乏义德,人就会软弱恐惧,没有正义感。百病由“心”而起,由“心”而消,正所谓“心静则身安,心净则神安;心健则体康,心丧则病狂”。对此,在中医学《黄帝内经》也有相类似的认识,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恬淡虚无,精神内守,外邪不可侵,才有健康。傣族人以佛教教义、活动来约束自己的行为规范,不受外界各种不良生活习性的影响,形成了傣族人修善戒恶、忍耐宽容、助人为乐的日常生活方式和亲善友好的民族性格,也间接地起到了调节四塔、五蕴,维护人体身心健康作用。
3傣医“心”“身”疾病的防治
3.1调心以养身
3.1.1信仰调情:所谓信仰调情,是指佛教宗教信仰对傣族人民心灵潜移默化的调养起到调心、锻炼心、治疗心理疾病的作用。主要表现为:①以“慈悲”软化心,慈悲,是深度同情心、恻隐之心、仁爱心,将慈悲扩展至无条件、无限量、无分别、无执着,普遍于全宇宙一切众生,名“大慈大悲”,是佛教崇尚的精神,乃佛菩萨主要的品性和感情。慈悲,可谓人类心灵苑囿中最美丽的花朵,慈悲给人温暖、友爱,常怀慈悲,人皆友爱,社会生存环境自然会优化。②以“舍”宽松心,舍,主要指舍弃心中盘踞、粘着的贪占、愤怒、嫉恨等烦恼及忧愁、焦虑、散乱等不良情绪,舍弃因过度而变得有害的激动、狂喜、变态慈悲,舍弃贪惜吝啬,斩断不应有的情丝等,使心宽松、平静。舍,能令激动的心平静,紧张的心放松,堵塞的心开通,是一种调节自心的重要方式。③以“安忍”炼心,安忍,指在任何刺激下心安然不动,是对心理承受力、包容力的锻炼。安忍,须磨炼自心,在任何情况下都平静不动摇,临危不惧,临乱不慌,临难不惊,遇谤不怒,赞誉不喜,胜而不骄,败而不挫,难忍能忍,具有包容一切、承受一切的海量,佛教认为这是成就一切世间、出世问的事业所须具备的性格。通过多种修习,对心灵从理想、情操、智能、意志、感情、自制力、专注力、忍耐力、情绪等多方面进行锻炼,使人的心理素质全面、高度优化,心理结构从多烦恼、不自主、低层次的凡夫型逐渐提升到智能、慈悲、安祥、精进的完美圣智型,乃至由人而佛,可谓“心灵自我进化”或真正的“超自我实现”,得以心安理得,故保持安然平稳的心态。3.1.2娱乐调情:少数民族的舞蹈音乐等群众性活动,已经是各自民族的生活习俗、节日传统文化传承的展现方式。而娱乐性是民族舞蹈音乐的显著特点和主要功能,它凭借自身的健身特点和在群众精神生活中的作用,成为少数民族群众的一种娱乐调情,喜乐养心的生活方式。在傣族地区,通常每逢传统节日,人们就开展各种的娱乐活动,来表达情感,欢娱身心,具有较强的娱他人与自娱性,人们在娱乐中宣泄情感,调节心理,使生活更充实、更幸福、更美满。如傣族的欢度新年的“泼水节”,意义不仅是民旅传统的习俗沿袭,而是在娱乐活动中融人了情感、信仰、文化等,体现了健身娱乐,培养民族情感和文化精神的价值。无论是歌舞性的娱乐节日,体育性娱乐节日,还是观赏性节日等,都给人带来喜悦、欢乐的最佳心灵营养。常怀愉悦之情,使身心健康,人与社会和谐,延年益寿。
3.2养身(生)以怡心:基于四塔五蕴理论,傣医认为人的生命过程中物质因素和精神因素是棚结合的,缺一不可,即,人的身形和精神互为统一。其核心思想认为人体的生理活动和心理活动是相互依存、相互为用、密切联系,不可分割的关系,体现了形体与精神统一的整体观。由此,傣医认为养身(形体)与养心(精神)是一个相互促进的过程,主“身”(形体)的“四塔”与主“心”(精神)的五蕴关系密切,“四塔”功能的强弱直接反应“五蕴”功能。“四塔”功能强盛,气血充足则“五蕴”发育健全而迅速,人的容颜靓丽,神佳,反应敏捷,思维能力强,对外界认识辨别能力也强,反之则弱。受“身心合一”思想的影响,傣医注重“身心同养”,养身不忽视养心、怡心。如,药食训养、舞蹈娱乐健身等,不仅对“身”(形体)有训养作用,而且使“心”(精神因素)也得以舒畅、愉悦。这种“养身以怡心”、“调心以养身”的养生理念,可视为人们追求身体健康和心态安然的有效方式,更是营造宽松生存环境,追求幸福快乐、延年益寿的关键。
3.3顺应自然,训节四塔五蕴之平衡:傣医对“心”“身”疾病的防治,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论,本着顺应自然,注重季节调养的思想,将洲节四塔、五蕴当作是防病、养生的重要环节,结合饮食、劳作等来未病先防,达到防重于治的目的。主要从以下三方面进行:①调节四塔、五蕴,在对疾病发生终极原因的阐述方面,傣医认为四塔、五蕴功能失调是疾病发生的内在原因,先天四塔、五蕴不足或劳逸失调、思虑过度损伤四塔、五蕴功能导致疾病发生。“心”(精神因素)和“身”(形体)二者之问协调健康的基础是四塔、五蕴之问的共栖平衡。②饮食有节,民以食为天,饮食的摄入,其酸、辣、成、麻、苦、涩、甜等偏嗜与机体发病关系密切,正常的饮食,为机体提供营养,维护健康。而过于偏嗜某种性味或饮食过食,都可致病,如过食辛辣之味,会使体内“火塔”过盛,水塔受制,发生口干、舌燥、咽喉肿痛、二便干结等,若不及时调治,可影响到“心”发生神昏目眩、神志不清等症。故,傣医对“心”“身”疾病的防治,在认识人体生理、病理的基础上,非常重视饮食有节、饮食有度,防患于口。③劳逸适度,“身”“心”的健康,还要注意劳逸适度,包括体劳和房劳,正常情况下,适当的劳作,会促进四塔、五蕴功能、人体精力充沛、脏腑坚实等作用。若过劳,则耗伤气、损伤四塔,出现疲乏无力、精神不佳,身体酸软无力;过逸,则使风转动不利,表现出体态臃肿、嗜睡、肌肉软弱无力等。
4结语
传统傣医学理论中蕴藏着丰富的“心”“身”认识内容,且傣医学对此有着自己独特的较为完整的理论体系,值得后辈傣医学研究者深入发掘、整理。在心身疾病令医学界越来越关注的社会背景下,傣医学的“心”“身”理论的研究也应该从传统的傣医理论中提出来,发展新的研究课题、方向。深入研究傣医“心”“身”理论,可放宽傣医基础理论研究的视野,且对傣医理论的完善有着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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