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国外有人对爱、性唤起与免疫机制的关系进行研究,提出免疫系统是性器官的新概念。他们认为性反应与免疫之间可能存在一些我们过去所不知道的联系。例如,当男女相互吸引时,双方可以感到脉搏加快、绝鏖莉照碱两颊发烧、满脸通红、呼吸加快、眼神也变得极不自然。虽然他们并没有说话,但身体呈现了浪漫吸引的语言。当约会时,女子会说:“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发现你是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男人,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男子也说:“我也是一见钟情,你太漂亮了。”当牵手时,他们会感到手心发热、心跳加速,接着这股热流迅速向下传到盆腔。在这里,两性交往转化为躯体反应,心理信号传达到大脑,又向下传达,引起整个身体和性器官的反应。
性体验和性关系模式会影响男女的免疫状态。在性治疗中,当性问题得以改善,伴侣们会感受到性康复和身体状况的双重改善,和谐的两性关系可以增强身体抵抗力,加快生理疾病的康复速度。因此,性健康和整体健康之间存在密切关系,大量研究表明性亲昵的享乐功能和给彼此带来的满足对心脏和免疫系统具有某种治疗作用,甚至是有力的止痛药。有统计表明,患心脏病的住院妇女中有2,3的人感到性不满足,类似的,有2/3男子声称在他们的心脏病发作之前具有明显的性问题。在患乳癌的妇女中,凡是对性亲呢感到满意的女性,其T淋巴细胞水平也高,而T淋巴细胞是人体免疫系统中的重要力量。性生活满意者的偏头痛、经前期综合征、慢性关节炎等疾患的发病率也较低。这也恰恰解释了为什么有些一直郁闷不乐的孤寡老人再恋或再婚后精神面貌整个变了样,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简直不敢相认了。
由此,可以得到一个结论,思维一感受一大脑一身体一免疫系统一生殖器之间存在着强有力的性神经心理联系。人类的大脑皮层或思维中枢影响着身体的反应,我们的身体也反过来影响大脑皮层。大脑的性中枢受大脑心理信号和生理信号的共同支配。这些中枢包括很多重要结构:边缘系统,它像一个帽子扣在脊髓的上端,是与我们最基本的情绪有关的中枢;杏仁体,它对快感和新奇感极为敏感;海马,对思想和感情的强度和变化作出反应;膈区,对强烈的情绪刺激作出反应。另一个重要的性中枢是下丘脑,它被称为大脑的“大脑”。它控制着攻击、逃避、饮食 和性。当解释为愉悦的信息到达下丘脑时将产生和引起一系列强烈的反应,包括皮肤红晕、排汗、心率加快、呼吸急促等与情欲和性唤起状态有关的反应。爱与性的关系是很复杂的,何因何果一直有争论,满足亲昵要求的性唤起可通过中枢神经调控人体免疫反应,借助激素和免疫细胞实现良性的免疫效果。自主神经系统的两面
人类的神经系统包括两大部分:自主神经系统和躯体神经系统。自主神经系统支配我们的呼吸、循环、泌尿、内分泌、排汗等活动 ,对此我们是不能随意控制的。自主神经系统中又可分为两部分:交感神经系统令我们兴奋,副交感神经系统使我们平静。二者直接与垂体相联系,垂体是调节激素的重要内分泌腺,由此形成了两个神经联系:交感一肾上腺-髓质分泌系统(SAM)和副交感一肾上腺一皮质系统(PACl。当交感一肾上腺一髓质分泌系统(SAM)受到慢性激活时可以阻断免疫系统,这是因为过度刺激它并使它消耗到效率水平很低的程度。而当副交感一肾上腺一皮质系统(PAt:)被慢性激活时,释放出皮质素。在它的作用下,免疫系统将放慢生成免疫细胞的速度,免疫细胞的数目将减少,免疫系统对不健康细胞和抗原的戒备作用将减弱。副交感一肾上腺一皮质系统(PAc)的反应模式不如SAM系统那样具有不安定的性质,两个系统的联络平衡对健康、康复和稳定的免疫功能很重要。
当我们在伴侣关系中体验到太多的畏惧、愤怒或焦虑时,身体的SAM系统就会做出过度反应并破坏免疫系统,肾上腺素的过度分泌会引起免疫细胞对“入侵者”或自体组织作出过度反应,发生自身免疫病或变态反应。当我们在伴侣关系中体验到太多的抑郁、厌恶或依赖时,可能南于PAC系统的过度反应而减慢体内的化学过程。它分泌的过多的皮质素使我们的免疫系统变得迟钝,或导致感染的发生,或因细胞的错误生长与过度生长而导致癌症。爱和亲昵的每一个行动将转变为免疫系统的活动 .SAM和PAC系统协调工作才能维持身体的健康。性神经心理学提示,亲呢关系不仅是选择谁和如何与之相爱的问题,而且这些相互关系会影响伴侣双方的健康。[TH:PAGE]
性体验,你的大脑来做主
人类的思维和感受会被体翻译为神经化学的反应,我们的性念头会使身体的性神经心理系统产生最迅速和有力化。通过下面的试验,你可以发现自己的性神经心理系统有多么强你可以按下面的指令去做。
“你单独坐在一个安静的地方,想象一下最富有色情刺激的性体验,然后描绘出你想与之做爱的那个人的形象。想想他或她的身体,当你触摸或拥抱他时有何感受,你想与情人做些什么亲昵。集中注意力,你的身体会对性念头做出反应,你会感到盆腔区域轻微发热、脉搏加快、呼吸急促、肌肉也轻度紧张起来,外生殖器也会发生变化。可是,当你感到不自然或不安时,上述自然的反应将很快减退或消失。”
这样的体验可以证明,性神经心理的反应是双向的,来自大脑的性念头、性幻想可以引起生理反应,而身体的动情信号也会被大脑感知并作出直接的反应,清楚地证明精神和身体的密切联系,两个神经系统对人类的性反应起着协调平衡的作用。人类的躯体唤起时,身体内部的神经、激素会发生系列化学反应,而免疫细胞也参与了这个动情反应过程。亲呢的、彼此的爱抚与温柔的性亲昵和想象与sAM-PA(:神经系统平衡互相作用,有益于身体健康和性健康。
性神经反射有一种特点,当我们顺其自然、不思考和分析其意义时,阴茎的勃起和阴道的润滑将在几秒钟内发生,此时施加积极的态度,反应会被强化,如果以消极态度来思考,甚至带有畏惧和厌恶心理,反应就会中断。大脑中枢会将来自骶区的性信号加工处理,赋予性刺激以一定的含义,判断这是一次速战速决的游戏、一次尽义务的报答,还是一次深情厚爱的表达,从健康角度讲,每种性感体验反应要么写下健康的良方,要么注人一剂威胁健康的心理化学药剂。
从2000年到2006年,中国开展的预防艾滋病的宣传教育突飞猛进,项目之多,花费之巨,令人叹为观止。可是,实际效果如何呢?我们的调查遗憾地发现:任重而道远。
2006年在18~6l岁的总人口中,仍然有7.1%的人“不懂性病、艾滋病这两个词之一”。他们主要是农村的、小学与小学以下文化程度的、低收入的、50岁以上的人,其中女人比男人多一些。
除了这些不懂的人,我们询问了这样4个问题:
有人说:只要在性生活中正确地使用完好的避孕 套(安全套),就不会被传染上艾滋病。您觉得这种说法对吗?[TH:PAGE]
正确回答这道题的人,从2000年的22 6%增加到2006年的37-3%,年平均增长率为8.7%。
如果一个得了艾滋病的人对着别人打喷嚏,会把艾滋病传染给别人吗?
正确回答者,从2000年的31.9%增加到2006年的47.7%,年平均增长率为6 9%。
如果使用艾滋病病人用过的碗筷,会被传染上艾滋病吗?
正确回答的人,在2000年是27.2%,到2006年增加为52.4%,年平均增长率为11.5%。
如果与一个得了艾滋病的人握手,会被传染上艾滋病吗?
在2000年,这道题的正确回答率是56.1%,到2006年上升为72.7%,年平均增长率是4.4%。
从上面这些数字来看,虽然还不尽如人意,但是也还不错。可是,如果我们把这4道题全部回答正确的人统计出来,那么情况可就惨了:在2000年的时候只有7.3%;虽然每年平均增长16.7%之多,但是到2006年也仍然仅仅是18.4%,还不到总人口的1/5。
如果分层来看,那就更加触目惊心了:女性的全部正确率只有15_2%;46岁以上的人只有11.8%;上过小学的人是7.4%;而没上过学的人则仅仅是1.4%;从事农业劳动的人是8.6%;收入最低的那10%,人口的全部正确率是9.5%。
为什么全部正确率会如此之低?
第一,我们不但需要努力宣传艾滋病是如何传播的,更必须努力说清楚:什么不传播。
打喷嚏、共用碗筷、握手这三项行为都不会传播艾滋病,但是直到2006年,仍然有很多人不知道这个知识。他们的错误回答,把整体的正确回答率给拉下来了。
第二,一定要把预防艾滋病与“搞好个人卫生”区别开。[TH:PAGE]
打喷嚏、共用碗筷、握手这三项行为,在日常生活中都属于“搞好个人卫生”的范畴,与预防艾滋病无关。之所以有很多人直到2006年还在这些问题上犯糊涂,与我们的宣传教育的基本指向有关系。
目前的宣传,突出强调艾滋病的普遍性的实在是太多了,而讲清楚它的‘特殊性的又太少了:极力强调传播的必然性的太多了,而说清楚它的传播小概率的却太少了;力图搞得人人自危的宣传太多了,而说清楚艾滋病其实很容易预防的却太少了:盯着个人行为的太多了.而说清楚“无来源就不可能传染”的太少了。
结果,就像“非典时期”一样,较低阶层的人们只好用“与世隔绝”来保护自己,把道德意义上的“洁身自好”扩大为个人卫生意义上的“防止病从口人”。在这样的情境与氛围之中,我们再告诉他们打喷嚏不传染,他们也不会相信的,反而会认为我们是在害他们。对于艾滋病感染者的一切形式的歧视,都是首要地来源于此,来源于人们对于“道德上的坏=身体上的脏”的潜意识,来源于对于“脏”的千年恐惧。在这样的情境与氛同之中,如果我们仅仅去讲什么“关爱”与“爱心”的大道理,却不讲清楚为什么艾滋病感染者并不脏,那么听众只能在心理笑话你是在犯傻。
第三,我们必须确立一个“国家标准”:安全套到底能不能预防爱滋病?
在目前的宣传教育中,不讲“安全套问题”的越来越少,大讲特讲的返而越来越多。可是我们的调查结果证明:在2000年的时候,在所有4项知识中,“安全套问题”的正确回答率就是最低的。有经过6年之久的宣传教育,到2006年为止,它仍然是最低的。问题难道还不严重吗?
安全套到底能不能预防艾滋病?在学术上争论这个问题是必不可少的,也无法定于一尊。但是在面对13亿中国人进行宣传教育的时候,这个问题必须明确而坚定。
我们的调查发现:对于这个问题,正确回答率最低的,基本上是那些处于相对较低阶层的人们。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相信;也不是不相信安全套,而是不相信我们的宣传。他们无法明白“既有这种可能,又有那种可能”的学术说法。因此只要我们的宣传中出现了一点儿模棱两可,就只能促使他们更加怀疑我们的宣教。
附:这是由福特基金资助,国家人口与计划生育委员会宣教司支持的《中国人的性行为与性关系:历史发展2 000-2 006》的初步结果。于2000年完成的“中国人的性生活与性关系”总人口随机抽样调查是全世界第六次、中国第一次同类调查,对象是中国境内1 8~61岁的、会讲汉语、能识汉字的人。在2 006年7月~¨月的再次调查,是世界上第一次进行“性”的历史比较调查。
(如果您认为转载内容侵犯了您的权益,请及时联系我们,本网站将在收到信息核实后24小时内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