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获得格西学位的人,尤其是“拉然巴”,在社会上可以享受崇高的声誉和地位。他可以获得担任扎仓堪布一类高级僧职的资格,有高升至甘丹“赤巴”地位的希望,如能当上甘丹“赤巴”,生前位尊教主,死后便成活佛,具有转世资格。社会礼遇很高,出行有人开道,有人捧檀香炉,有人打杏黄伞盖,普通人见到他要跪拜,就是达赖喇嘛见到他,也要站立起来向他致敬,他还可以和达赖喇嘛坐在一起。这种殊荣,给僧俗群众一种暗示:任何一个普通的学经僧人,只要好好学经修行,就可升到这一崇高的地位。这对于吸引学僧巩固寺院教育,促使僧人埋头学经,追求学位升迁是非常有效的。
曼巴扎仓设有与显宗扎仓相似的学位。能圆满通过僧医大会的《四部医典》考试答辩,对医学难义能确解无误,顺利通过医学理义考试的可考取曼然巴(医学博士)学位。从历史的角度看,曼巴扎仓自建立以来,在严谨的修习仪规和完整的修习次第中,培养了大批的僧侣医学人才,为藏族地区的人民身心健康,作出了积极的贡献,在“救死扶伤”的藏医学史上增添了光辉的篇章。
三、学校教育的方法与内容
“问难”
早在德西•桑杰嘉措创办的“药王山医学利众寺”时期,藏医学校的教学方法由于受寺院教学规律和制度的影响,主要以自学背诵《四部医典》与老师讲解、考试相结合,但老师讲解考试与自学的过程中始终贯穿着具有寺院教育的特点,即“问难”教育方法。
从历史上看,“问难”作为一种学习方法很早就由印度传入西藏了。最早是西藏的桑耶寺第5位堪布恰巴曲桑(1109—1169)于1152—1169年根据印度著名佛教大寺那烂陀的辩经制度建立的。恰巴曲桑是噶当派的佛学大师。从此以后噶当派和萨迦派各大寺相继建立了辩经制度,宗喀巴大师及其诸大弟子兴建的格鲁派三大寺及西康、安多的各黄教大寺继承和发展了原先的辩经制度。所谓辩经制度是,学僧入学后,学习活动分为两种:一种是集体学习活动;一种是在集体学习活动之外,个别拜业师授课听讲。集体学习活动分早、中、晚3次。集体学习活动又分为诵经聚会与学习研究性聚会。
学习研究性聚会,藏名“曲惹”,每日3次,早会名叫“学禾曲惹”,午会名“拱次曲惹”,晚会名“葛瑞姆”。
“学禾曲惹”时僧徒分左右按次序排列,年长者在前,经头(领诵经者)居中,周围为起韵者,僧徒由高年级到低年级,排列成半月形。念经时由经头引领,散时各年级两人一对互相辩论。“拱次曲惹”时,低年级在前,高年级在后。开始时,低年级找寻高年级请教,1~4年级可向5年级请教,5~12年级者可向13年级请教。然后由低年级向高年级“问难”,这时高年级是“赐智慧”,低年级者为“长智慧”。经过一段时间“问难”后,请法台讲经,学僧按年级高低轮流上前听讲,听完后退到原坐处背诵法台所讲之经,然后一对对分别讲行辩论,辩论中可呐喊拍手助兴。在一段时间内,有听讲者,有辩论者,有背诵经文者,是一种复式教学活动。
各学期除讲经外,“问难”也是一项主要的学习活动。如2月间,法台听12年级以下各年级选出代表讲经辩论。4月间,6~9年级互相问难6天,每次都以一人立宗(提出并申论主题),其余人向他发问,展开辩论。
学僧每年必须经过严格的考试才能升级,时间是每年农历11月19日,届时全部格西和僧众都到会,考试时考生坐在中间,任凭格西和僧人们问难。考生对提出的问题,必须一一作答,回答经格西一致默认后方算及格。这种考试,虽然仅仅是口试,但是提问是多种多样的,如果对所学经典不能全部精通并融会贯通,就不能通过考试,就会降级或被开除。
从上述情况可以看出,在整个学经过程中都离不开“问难”。经师以“问难”方法讲授经典,僧徒以听讲所得结合自己的体会,互相问难,彼此分明,明确无误。不能信口开河,言不及义或离题太远。“问难”贯穿于1~13年级各个教学班,不仅是寺院教育的一种学习的基本制度与教学的基本方法,而且是学习制度、教学原则、教学方法和教学组织形式的结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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