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追怀一一谈针灸在美国的传播

文／张建中 世界卫生组织高度重视 1972年2月21日，美国尼克松总统访华。年长的人们一定会记得有一帧称之为“历史性的握手”的照片，在飞机的弦梯旁，尼克松的一只脚刚落地，手就笔直地伸向2--3米开外的周恩来总理，周恩来不卑不亢面带笑容，等待这只大洋彼岸伸过来的手。在尼克松庞大的访问团队中，跟随着一批医务技术人员和新闻记者，由于詹姆斯．雷斯顿文章以及我国新华社所发布的消息的影响，一些人对神秘的中医及针灸医术，表示出极大的关心和兴趣。访问期间有关方面组织他们参观了“针刺麻醉”下的胸外科肺切除手术、神经外科的颅脑肿瘤切除手术，到上海访问时也组织他们到医院看针麻控制下的手术。由于当时中西医都重视针麻这一创新性技术，因此各种有选择的示范手术都做得很成功。参观者看到病人在清醒状态下接受开胸和开颅等大型手术而感到震惊和难以理解，但这又是不可否认的客观事实。回国以后他们从各自的观察和理解的角度，在报刊等媒体上发表文章和作各种宣传，这使神奇的针灸和古老的中医再一次引起美国民众的广泛关注和浓厚的兴趣，特别是医务界的部分人士，萌生了学习中国针灸医术的愿望。经过两次较大影响的宣传，针灸在美国逐步得到认同，运用中医针灸技术为患者疗疾治病的诊所为数不少。现已有29个州针灸师可取得独立开业执照，有针灸立法和针灸师执照、需在西医指导下施行针灸的有9个州，正在准备为针灸立法的有4个州。大多数美国人及其立法部门认为针灸就是中医或者包括中医，有些州把针灸定义包括中药、方剂、推拿、气功、食疗等。这大约也同传播中医的人对中医的理解不全面有关。针灸在美国的兴起，也促进了世界卫生组织(WHO)对此高度重视。上世纪七十年代中后期，世界卫生组织亚太区事务局长中岛宏向我国卫生部提出，在北京、上海、南京各成立一个国际针灸培训中心，学员由WHO输送，学费由WHO承担，黄羡明担任上海培训中心主任长达八年之久，为100多个国家正规化培训了8000多名西医师，使他们掌握了针灸医术。这个设在上海中医药大学内的培训中心目前仍在继续承担培训任务。这种为全世界培训中医人才做法，推动和促进了中医和针灸走向世界，160多个国家认同中医和针灸，40多个国家和地区已为中医和针灸立法。这同尼克松访华前后对于针灸的宣传和在美国的传播应用有着一定的关系。 邓小平访美国活动中一段插曲 1979年我国邓小平副总理访美期间，美国方面在华盛顿肯尼迪艺术中心为欢迎邓副总理举办的大型文艺晚会上，美国著名女艺人雪莉．麦克莱恩小姐在发言中突然发出提问：“针灸能治疗关节炎吗?”小平副总理回国后没有把这件小事忽略掉，他指示卫生部要妥善解答这个问题。此后不久时任国家卫生部长的钱信忠到上海来，晚上把黄羡明教授约到他下榻的锦江饭店，告知了事情的经过，并要求黄羡明能与对方联系解答这个问题。黄羡明领受任务后即着手查资料、并反复思考，最终决定写一封信回答一些基本问题。信的内容中文稿发表在1979年5月号的《上海中医药杂志》上，英文稿直接寄给雪莉．麦克莱恩小姐。内容概括为三点：一是认为她能在这样隆重的场合提出“针灸治疗关节炎”的话题，反映了美国各界人士对中国古老而新兴的针灸医术渴望了解的心情。二是以针灸治疗关节炎的有效病例向她介绍一些中医治疗的病因病机与针灸能取得治疗效果的关系。三是表述了以中美友好交往为契机，今后中国的针灸医术一定能为美国民众的医疗保健服务。 然而，“针灸治疗关节炎”的话题并没有就此结束。几年之后，美国联邦卫生研究院下属的“补充与替代医学研究中心”与“国家肌肉骨骼和皮肤病研究中心”合作在马里兰 州立大学医学院由伯桑教授和劳力行博士开展了对此项课题的研究。2004年他们的研究有了结果，2005年12月21日美国医学杂志(美国内科年鉴)发表了研究论文，美国部分报纸作了刊载，其结论进一步证实了20多年前的推论。该项临床研究共570个病例，年龄均在50岁以上，随机分成三组，其中190例为针灸组、191例为“假针灸组”、189例为美国基金会提出的“关节炎自动课程”组。结果表明接受针灸治疗的一组；40％的病例疼痛得到减轻，关节功能问题得到改善，肯定了针灸治疗关节炎有一定的疗效。由此看来要正确回答一个与中医学相关的问题，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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