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洲用餐记
来源: 作者: 时间:2007-02-02 12:11:07
核心提示: 人说法国菜天下闻名,法国的戛纳又是世界顶尖的旅游胜地。不大的城市里,大大小小的餐厅一个连着一个,美食按说是少不了的。不过我们却发现一件怪事:晚上6点多了,眼看夕阳西下,可一个餐馆也不开门——法国规矩,晚饭开得晚
人说法国菜天下闻名,法国的戛纳又是世界顶尖的旅游胜地。不大的城市里,大大小小的餐厅一个连着一个,美食按说是少不了的。不过我们却发现一件怪事:晚上6点多了,眼看夕阳西下,可一个餐馆也不开门——法国规矩,晚饭开得晚。好容易等到7点半,有一家餐馆多半是看在我们一直在门口晃悠的面子上,一份菜单终于摆在了我们面前。
不过,1分钟之后,我们那点喜悦之情就完全消失了。这份典雅的菜单上,花体的法文我几乎一个字也不认得。人们都说法国人不肯讲英文,我在这儿可真领教了——旅游胜地竟也有不标英文的菜单。别人给我讲的笑话一下子涌进了我的脑海:一个不懂法语的老太太强作聪明地在菜单上指了3道菜,可迟迟不见菜上桌,后来才知道,自己点的是3首情歌,人家都唱完了,等着她掏钱呢。
我镇定了一下,赶紧对着那份菜单仔细相面,我想自己虽说不认识法语,可终究学了这么多年英文,万一认出个词根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一看,果然让我认出一个词来:PIZZA!它的法文拼法和英语完全一样! 从那以后,我到了法国就吃比萨,安全。
那年在意大利威尼托大区,日子过得比较好。每天的餐桌可以用美轮美奂来形容。每一餐都有不同形状的水晶玻璃杯盛着不同品牌的上等葡萄酒,在一片灿灿发光的银制餐具中间等着你——要知道,意大利也是美食故乡啊。
一天晚上,意大利朋友说带我们去个特别的地方。暮霭苍茫中,我们看到一段废弃的城墙,城墙边上有个小铁门,进门就是一段窄窄的向下伸展的铁制旋梯,一直通向城墙的底下。吱纽吱纽走下去,竟然是一个酒窖。一人多高的木酒桶一个挨一个地沿墙排列着,酒窖中间只有一张原木的条桌,没有椅子、凳子之类的用品。桌子上摆着几支点着蜡烛的烛台和几个已经用旧的柳条筐,筐里满满地摆着核桃。主人拔开一个酒桶的塞子,美酒喷洒在下面的容器中,顿时空气里酒香四溢。装满美酒的水晶玻璃杯一只一只地传递过来,我们就这样站在原木桌旁彼此敬酒。酒过一巡,主人将手向桌上一伸,竟抓起2个核桃用力对捏开了,然后指着桃仁示意我们下酒,这真是匪夷所思的搭配。盛情所致,我也来不及想什么,吃吧!和着甘甜的葡萄酒,新鲜的核桃仁有一股我以前从未发觉的清香。
这顿晚餐大约持续了两个小时,若不是我从地下出来时两条腿都站木了,我很难不怀疑那只是一场梦境。那是我在意大利惟——顿没吃饱的晚饭,但却是无法忘怀的一次盛宴。
在我的印象里,有的国家真没什么好吃的,比如新 西兰。也许是因为我们没在大城市里用餐的缘故,我完全想不起在哪儿吃过什么美食,确切地说是没记住在 那个国家吃过的任何一顿饭——除了一顿工作餐。
那顿工作餐是在新西兰一个小城市的市政府用的。内容是每人一盘炸鸡、一个面包和一瓶冰凉的可乐。在国内吃惯了肯德鸡的人会有一个错觉,以为西方炸鸡的味道都类似肯德鸡,是比较好接受的,其实,绝对不是那回事。我们那天吃到的就是一种完全没有鸡的香味、却油腻难耐的肉制品。热的时候,那股怪味直冲鼻孔,搅得人反胃;而不趁热吃下去,待鸡肉变冷,又根本不能下咽。出于礼貌,我一直在和那盘鸡斗争。但它还是不幸变冷了,看着主人一张张热诚的笑脸,我悄悄地用餐刀将肉切碎,希望能使盘子里的东西看上去别像没动过似的,可是,等肉切碎后,我才发现,盘子里剩的肉显得更多了。我一狠心,又了一块放进嘴里,端起可乐就喝,像吃药片一样将肉吞了下去……那顿饭吃完,我已经喝得腹胀难耐了。
去瑞士前,人们说那是个除了巧克力没什么好东西吃的地方。于是我做好了一切准备。在随身的手提包里带了14包榨菜、4包方便面和10袋陈皮。不过这些东西最后都被我送给当地的中餐馆了,因为瑞士菜其实挺好吃的。
因为瑞士一百多年前还是个穷国,所以传统的瑞士风味,追根溯源都是穷苦人家的美食。比如瑞士德语区的国菜“热斯蒂”,就是煎土豆饼。一块由黄澄澄的土豆条纠集而成的土豆饼,配上肉汁蘸着吃。据说地道的土豆饼必须用头一天晚上的剩土豆来做,我不敢断定自己吃的是不是剩土豆,不过我对“热斯蒂”确实印象不错。
此外,瑞士人的火锅也很有意思。他们的火锅猛一看和咱们的一样;桌子中间一个金属锅,下头燃着酒精炉,旁边放着一盘盘切好的生肉。不过,他们的火锅里没有水,而是浅浅的一层油,吃的时候要用铁又将肉叉起,裹了鸡蛋清,蘸了面包渣,然后放进锅里炸。炸好再拿出来吃。俨然把炸肉排的厨房操作搬到了餐桌上,而操作者是每一个食客。不过,因为配料和火候可以由自己掌握,我们每个人都吃得乐呵呵。
中国南方人的主食是米饭,巴西人也是。在那里吃饭很亲切,一般的快餐店就是一大盘子米饭,米饭边放一份煮烂的黑豆。再配点煮肉什么的,味道也还可以。只是一定要在吃饭之前结账,因为这餐饭的价钱是由重量决定的,每个顾客把装好食品的大盘子往电子秤上一放,饭的价格就出现了,肚量大的就多付点,饭量小的就少付点,既公平合理又不浪费,非常有特点。
其实,在世界各地,没有中国餐馆的地方很少。日内瓦和阿姆斯特丹的中餐馆相当地道,在巴黎里昂火车站的站口也有中国快餐。不过那里的菜我认为基本上是西餐,他们实际上是把肉和蔬菜用番茄汁拌了一下。在锅里过过,吃的时候再用微波炉一热,连可乐一块儿就端上来了。在巴西的里约热内卢海边也卖中国面条,酱油炒豆芽拌面,13个美金一碗,如果点招牌菜“凉拌黄瓜”还得另收费,谁吃谁上当。不过外国人似乎仍然很喜欢中餐,在德国的汉诺威。越南厨师掌勺的中餐馆生意挺好;而埃及开罗,大饭店里的中式炒菜有的根本就是阿拉伯人做的。我甚至曾经在希腊的山里看到过一面五星红旗,插在一家中餐馆的门口当招牌,我因为有公务要办。没有下车。不过,我一直猜测这种招揽生意的办法不是中国人自己想的。
就我的经验,吃变了味的中餐比吃外国饭更难受,要是找不到纯正的中餐,宁可吃当地的饭。再不成,去吃日餐或是韩餐,因为虽然同它们在本土的菜相比已经跑了味。但是和在中国的日餐韩餐相比味道倒差不多,中国对它们来讲不也是外国吗?
唐黎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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