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看病,语言关是个大问题,闹不好,会出很多笑话的。有一天,有一位英国男士看病。人很精神,西服革履,戴个金边眼镜,像似受过高等教育吧。
我听了他病情介绍后,托口说出,“这是肾水不足证。”那位译员小姐竟然马上给他说了几句话。
这位先生皱着眉头,有板有眼认真地说:“我相信我的肾不会缺水,因为看病前我已足足饮用屈臣氏水500ml。”
当时我不知所措。问译员:“他这话是从何谈起。”译员说,“您不是说他肾中水不足吗?”
搞得我无法下台,我想一定是译员在解释上令他不满意。
在这前不久,看到一份中文报纸,内有留学生们讨论翻释中的问题。其中他们还举出一个例子,说中医肝火一词如何译法。如用fire一词,有火的意思。可是外国人把fire一词,做失火理解。通例作普通名词用,如afire,fires;但报纸上常将冠词省去,而在失火时,人们只会叫“Fire!Fire!”,自然不会用冠词的。
当英国人听说肝脏Fire,也同样会误认为体内着火了,令人恐怖不安。或者以为这是胡说八道。这真是中西文化背景不同,语言上太有差异。如果告诉病人他肾中水少了,他怎么能理解呢?我向译员说:“请您告诉他,我想说的是内分泌功能方面,好比有着一种功能不足的情形。”
于是乎他勉强点了点头。总算叫我松了口气。
还有:disorder of the child organ affecting the mother organ是指子病及母;earth fails to control water是指土不制水。
试问这些词汇做为外国病人如何理解得了呢?
恐怕连中国的年轻人也不会懂的。
所以,中医面向世界实实在在有个语言关问题。
可是也有例外,有个黑人,会说几句中国知。来看病时主动说明:“我肾虚,希望中药治疗。”使我又十分惊呀。他是怎么了解这个肾虚一词和相关的概念的呢?
我曾在英国看到一篇论文,讨论早期宗教的交流问题,把观音菩萨像介绍给外国,现在看起来有点像西洋化了的观音,这固然是不准确的,但却容易被接受。
可见也要有个“适应”和“过渡”这样二层含意。针灸方面的国际标准化表达方法,确有成功经验。这又是题外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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